每天都想上斑
斑斑过于性感，让我无法把持
【超蝙】影子
太好看了
*我竟然不知道该打什么tag
*真，没有蝙蝠侠，但到处是他的影子
*私设如山，有些粗糙，有些OOC
*八千字预警
*圈地自萌，勿扰原作
第一次见到他时，克拉克震惊得站在原地五分钟无法移动。耳机里播放的抒情音乐和狂暴的思绪打了一架，让他的大脑处于当机状态。
随后，他试着对小巷深处那抹身影喊了一句：“你好？”
黑黢黢的巷子深处并未传来任何回应，那身影一动不动，但克拉克感觉他尖锐的目光仍锁定着自己。
他当时大可以悄无声息地逃走，但感谢那该死的好奇心，他一点点向那神秘的身影靠近。
“你好？你……”
待挪到近前，克拉克才发现——他远远望见的所谓“身影”，只是墙上一片暗色阴影。克拉克皱眉，伸出手扶上墙体颜色变化的部分，随即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一定是那些“城市艺术家”的作品！因为它太过形象，自然腐败绝对无法形成如此逼真的形象——那飞扬的披风一角、那结实的肌肉线条、那……那是触角吗？
克拉克抬起胳膊默默阴影头顶两个尖尖的装饰。或者是耳朵？
足有半个小时，克拉克站在那里仔细观察这个身影，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狂热。他真想见见创造一切的艺术家，并感叹这幅作品的鬼斧神工。
如此逼真的作品，即使只用了一种颜色，也足够给克拉克带来心灵上的别样震撼！
但，这个阴影，他是谁？或者说表达了什么？
克拉克的手指再次擦过阴影的耳朵，恋恋不舍地后退两步。晚风吹动他额头的黑发，提醒她已经错过了约好的时间。
最后看了那阴影一眼，轻喊一句：“再会……”
等克拉克到达韦恩大厦时，露易丝已经快气炸了！她当机立断给了克拉克一个爆栗，压低嗓音问道：“你去哪了？难道想让被采访者等你吗？啊？”
“抱歉……”克拉克低下头，愧疚溢于言表。
露易丝无奈笑笑，这样的小镇男孩让人不忍责怪。于是她说道：“对于我们的采访对象你了解多少？”
克拉克呆呆抬起头，满脸呆滞：“韦恩集团CEO……呃……”他抬起头向大厅里看了一圈，一排肖像被搞搞悬挂，但看着它们，克拉克仍毫无头绪。
“名字？年龄？爱好？父母和亲属？最近的绯闻？别告诉我你什么也不知道！”露易丝摇摇头，“这样不行的，小镇男孩。你是新人，这次就算了。但你总会有单独采访的一天的，来之前我也是太忙，忘了告诉你，记住，一定要事先做好功课。我们的采访对象，现任韦恩集团CEO，德雷克先生……”
“韦恩集团CEO不姓韦恩吗？”克拉克茫然地问。
“所以才让你做好功课！”露易丝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德雷克先生的爷爷——提姆·德雷克，曾是韦恩家族的养子，由于过人的管理天赋接管了韦恩集团。他的养父，布鲁斯·韦恩，在任命继承人并且退休后，开始忙于其他事业。布鲁斯·韦恩的亲生儿子，达米安·韦恩对管理公司毫无兴趣，没人知道他最后去了哪里。韦恩集团在德雷克们的管理下发展至今。”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CEO办公室门口，露易丝在克拉克耳边提醒道：“别随便说话，按我们说好的来。”说完，她仔细审视了自己和克拉克的衣着，按响了门铃。
总的来说，对德雷克的采访很顺利——除了采访到一半时，克拉克以去卫生间为名离开了采访现场并一去不返。当他回来时采访已经结束了，而且反观自己，他的西装不翼而飞，衬衫还乱成一团……当时露易丝等着他的目光像是要杀了他！
好在德雷克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还邀请他们次日共进晚餐。克拉克婉言谢绝了。
露易丝和德雷克一起离开后，克拉克独自在韦恩大厦里逛了逛。他的手臂还有些轻微的刺痛，刚刚发生的劫机事件中，超人没两下就搞定了一伙劫匪。可即使这样他还是错过了采访。
有些懊恼，克拉克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竟然迷失在了韦恩大厦七拐八拐的走廊里。
也就在这时，他又看见了另一个人形阴影。
那是在一扇两面开大门上，克拉克大睁着眼睛驻足——熟悉的披风、熟悉的肌肉线条，不同的是，那有着尖耳朵的偷窥被这个人捧在手上，被压得平平的头发和俊朗的侧脸一览无余。那人低下头与头罩对视，仿佛在交流。
这个人……超级大脑中，今天早些时候见过的人被挨个过了一遍。最终克拉克惊愕地发现——这个侧脸，和大厦大厅里布鲁斯·韦恩的照片一模一样！有了这个想法过后，他脑子里不自主出现这样一个场景——入夜时分，漆黑身影从窗外一跃进入房间。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却连坐下都没坐下，而是第一时间摘下了面罩……不到十分钟后，光鲜亮丽的布鲁斯·韦恩出现在了大众面前，他笑着和人调侃，完全像是一个挥金如土的花花公子……
所以这到底是谁的作品？为什么是布鲁斯·韦恩？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凝视着那片阴影，而阴影里那个人凝视着头罩的双眼。那侧脸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他就是感受到了悲伤。
“肯特先生，你在看什么？”突如其来的呼喊让克拉克吓了一跳，他转过头，看到德雷克在走廊尽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克拉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有点迷路。”
德雷克点点头来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你不用不好意思，第一次来的人总会迷路。我只是回来拿文件，正巧也要离开。来吧，我带你出去。但是，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克拉克疑惑地抬起手指向刚刚阴影的位置，但回过头，他却彻底愣住了——阴影原本的位置，只剩下木质大门沧桑的颜色，没有人影。他猛地伸出手狠狠摸了两把那扇大门，狠狠搓着，但真的什么都没有。他失神地转过头，却没有看着德雷克：“那里应该有……”
德雷克等了一会儿，但克拉克却没了下文，他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克拉克黯然低下头。
“这里是布鲁斯·韦恩过去的办公室吧？怎么，你很感兴趣？”德雷克笑着问，却发现克拉克神情惊愕，不像是会回话的样子。他说道：“算了。那走吧，我带你去出口。”
这时，克拉克偶然回头瞥见了德雷克袖口的一个微小的标志。他下意识地脱口问道：“那是什么？”那是一个黑色的标志，像是一只张开翅膀的蝙蝠，它几乎与德雷德的黑色正装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嗯？”德雷德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袖口，随即笑了，“这个？你很感兴趣吗？”他特意亮出那个标志，“家族流传，很遗憾我不能告诉你它的真实意义。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提示，你知道蝙蝠侠吗？”
“蝙蝠……侠？”克拉克一怔，猛然想到了他两次看到的阴影。
“看样子你不知道。”德雷克显得有些失望，“要事先做好功课啊，小镇男孩。”没等克拉克对着似曾相识的语言感到惊奇，德雷克突然俯下身，贴在克拉克耳边小声说道：“后知后觉可不像是超人……”
当天晚上克拉克潜入了哥谭图书馆。
这不是他的一贯作风，但仍旧，感谢好奇心。除了身份被识破的惊愕，德雷克提到的“蝙蝠侠”引起了他更大的兴趣。尤其是在回到那条巷子里上下找了半天，确认那阴影却是消失了之后。
那个晚上他翻看了前一个世纪的几乎所有资料。可以说，关于蝙蝠侠的记载少之后少，就算有所提及也只是含糊不清的只言片语。但通过这些碎片信息，黑暗骑士的兴县却逐渐在克拉克脑海中丰满起来——他会在深夜扼住罪犯的咽喉，从天而降痛击劫匪的胸口，通过智慧抽丝剥茧破解阴谋……
这座足有百年历史的图书馆里飘散着岁月的气息，克拉克不自觉沉浸其中。
可随着阅读，他的心沉了下去。那些字里行间无时无刻不在流露着恐惧，享受保护的过程中，他们在害怕这位罪恶斗士。这让克拉克想起了那些流浪汉，在领取教会的施舍后，反过来咒骂上帝。
而到了现在，更多人只将这位黑暗骑士当成古老的都市传说，更年轻的人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克拉克感到怅然若失。
怀着满心忧伤，他从窗子离开了图书馆。最后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意外地挑了挑眉毛——又是相似的影响，就在他刚通过的那扇窗子旁边。蝙蝠侠戴上了他有着尖尖耳朵的头罩，他俯下身子，像是在最低的一排书架上搜寻着什么……
三天之后，克拉克来到了韦恩庄园。
相比说是住宅，现在的韦恩庄园更像是一座家族博物馆。从正门走进去可以看到最后一批住在这里的人的全家福。布鲁斯·韦恩身后站着年迈却依旧身子笔挺的管家，四个年轻人围绕在他身边，做出不同的表情和姿势。德雷克为他们一一介绍了这些人——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管家；养子，理查德·格雷森、杰森·托德、提姆·德雷克；一脸不高兴的，布鲁斯的亲生儿子，当时只有十三岁的达米安·韦恩。
“我们原本准备了很多关于韦恩家族的问题，但你知道……我们把那些问题取消了。”露易丝自然地说，很显然，她对这位年轻的CEO很有好感。
“没关系，韦恩家族对我来说是特殊而值得尊敬的存在，你不需要有任何忌讳，我会回答任何问题。”
很快，露易丝和德雷克相谈甚欢，这让克拉克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于是很快，他就再次独自一人在庄园乱逛。和韦恩大厦不同，庄园虽然也很大，但不会让人迷失方向感。而且这座房子显然在设计初期就奠定了它的格调，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向哪个方向，所有景象都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慢慢的，克拉克走到了会客厅。
长桌上还有未点燃的蜡烛，他围着桌子漫不经心地走了一圈，视线却被壁炉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住了。他上前将相框拿下来，仔细打量着——那是四个年轻男子的合影，其中之一就是现在的德雷克。他随手翻过相框，意外在背面发现了四个签名，那些名字格外熟悉——格雷森，托德，德雷克……韦恩！
他将照片重新反过来，马上就锁定了另一个年轻人——那人有着一头黑发，还有晶蓝色的眸子，让克拉克不禁联想到了布鲁斯·韦恩。他是四个人中唯一一个没有笑的人，但一脸庄重的他却让克拉克看出了一份傲娇的愉快。
他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直到把年轻人的面孔刻画在心底。这张脸在他心间泛起了点点波澜，温热从心口蔓延。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朋友，或者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更像是……懵懂模糊的爱。
克拉克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急忙放下相框离开会客厅。
晚餐两个小时后才开始，露易丝大概还和德雷克呆在一起。而克拉克在看到那张照片之后对其余景物便再无兴致。但怀着慢慢心绪的他依旧漫步着，只是这次，他几乎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再次停步时，克拉克皱起了眉毛。
他面前三四米外是一座落地钟，永不停摆的钟摆哒哒作响。然而吸引他的并不是这座钟。
阴暗的灯光下，落地钟对面的墙上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这次，没有披风，也没有头罩。那个身影只穿着普通的衬衣，头发看上去打扮得井井有条，整个人深沉而风度翩翩。远远看去，就好像那里真的有一个人站在那里，深深凝视着钟摆。
哀伤不知为何占据了克拉克的心房，他看着深红色壁纸上那个更加深重的影子，闻嗅着他所散发的没落气质。布鲁斯·韦恩的名字一遍遍在脑海中闪现。
这次克拉克没有选择靠近，而是远远地看着。那沉重的心情突然让他害怕。
他低下头消化着杂乱地思绪，再抬起头，那影子已经消失了。
之后的日子里克拉克无数次看到了那个影子——街头巷尾不起眼的转角、店铺门口一处破烂的墙壁、甚至荒废楼宇的边边角角……他似乎无处不在，又让人感觉捉摸不定。而莫名其妙地，克拉克感觉这就是蝙蝠侠，是活生生的黑暗骑士。他躲在暗处守护着哥谭，将自己化作无法捕捉的影子，时刻注视着世界，消灭着尚未成形的恶念。
有时候克拉克觉得自己疯了，他会想和那些影子说话，对他表达自己的纠结于困惑。似乎冥冥中他真的将那影子当成了朋友，甚至是比朋友更加亲近的存在。
出差结束那天，德雷克来为他和露易丝送行。偶然的间隙，露易丝独自去处理一些事情，留下克拉克和德雷克相处。
忍不住地，克拉克首先开了口：“你怎么知道的……关于超人？还有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德雷克严肃起来，“我只需要知道。而且，你不需要对我保持警惕，要相信我是你的朋友而非敌人，不然你的身份早就不是公众秘密了。”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你。”
“你是对的，你需要保持自己的信念，这没错。”德雷克点点头，“在‘超级英雄’生涯中你会学到很多，它们不全是正面的，你需要学会‘不信任’、学会‘保持自己’、学会‘不受干扰’。世界上的恶意太多，如果太过在意，他们会抹杀柔软、纯粹的你。保持自己，保持信念，你才能创造自己的传奇。”
皱着眉毛听完，克拉克感觉自己的心更加沉重。他依旧茫然地看向德雷克。
半年前他才从堪萨斯农场中走出来。大都会中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经过这几个月，他开始喜欢上了这座五彩斑斓的城市。而依旧存在的罪恶却让他感到揪心，最终他决定让自己的特殊能力成为保护这座城市的武器。
然而，一切并不像他想象得那么顺利。
克拉克回过神来，发现露易丝正在从远处赶来。他急忙问出了最后的问题：“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关系，你知道多少？德雷克家族在一切里占据着怎样的位置？”
“远远超过你的相像。”德雷克小声说道，“还有，现在没什么‘韦恩家族’、‘德雷克家族’之类的。即使姓氏不同，我们都属于同一个家族……”露易丝越来越近，德雷德的声音随之消散在风里。
但克拉克想他知道德雷克说了什么。
一路上露易丝和这位年轻CEO相谈甚欢，克拉克则凝视窗外。
不知怎么他们聊到了古建筑。
露易丝说：“据说那些年代久远的建筑会在特定情况下记录发生过的场景，在另外一些条件下释放给后人看。”
而德雷克笑着回答道：“不如浪漫一点如何？假如世间万物都有记忆呢？那就更不用说建筑，它们安静伫立，默默见证、记述着那些让它们感动或印象深刻的事情。将那些记忆保存在自己的身体里。待到适合的时候，呈现给适合的人看……”
他们的对话飘进克拉克的耳朵，一时间只被他自己的思绪盖过。突然，克拉克好像听到了什么，用超级视力回头看去——几公里以外的建筑上，古老滴水兽石像的一个碎块坠下高楼。而就在石像上，熟悉的影子俯视着城市，披风飘扬。
再回到哥谭已经是两个月后的深夜了。
那并不是一次愉快的旅程。相反，克拉克狼狈地穿着超人制服，一路跌跌撞撞地在哥谭上空飞行。
大都会的罪犯们似乎在短短几个月内摸清了他的弱点。经历了好一番苦战，超人才最终将罪犯们绳之以法。但为此，他身负重伤。堪堪站立，力量从未有过地被从他的身体里抽走。他的视线同时开始模糊，“死亡”一词第一次和他扯上了关系……
恍惚间，他感觉到有些东西击中了他的后背。大脑的虚空中，他回过头——蓬头垢面的中年女人怒气冲冲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奋力向他砸过来。除了尘土，女人身上并没有其他伤痕。但她仍然不停骂着：“你想害死我们吗？怪物！”
克拉克这才发现自己是站在一片废墟中，周遭的建筑物几乎被夷为平地，瓦砾四散，尘烟飞舞。
年轻的超人鼻子酸酸的。为什么？我明明只是想救你们啊！我真的没想伤害任何人，为什么你们看不到我的善意？为什么你们看不到我也在受伤？为什么你们不愿意试着理解？为什么……
悲愤交加间，超人勉强飞离了大都会地面。
以他的伤势，本来飞到哥谭边界已经是极限，但不知是坚强还是自尊让他勉强降落到城市中心的一座老旧建筑屋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躺在冰冷的砖墙上，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正在加速愈合。肌肉的重组带来了新生的痛楚，克拉克强忍住洪水爆发般的委屈。
世界上的恶意太多，如果太过在意，他们会抹杀柔软、纯粹的你。保持自己，保持信念，才能创造自己的传奇……
不知过了多久，超人平静下来。
而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身边，一直有一个影子在陪着自己。影子和他几乎是并肩躺着，而且影子似乎也受了伤。他的披风破碎成条，左手无力地垂在一边。蝙蝠的头颅了无生气地歪向一边。
克拉克担忧地凝视影子的状态——他一定也受了伤吧，也许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饱受误解，不被接受。但是布鲁斯·韦恩，他只是一介凡人啊！但他承受了一般人所无法承受的伤痛，坚持守卫哥谭，才最终有了黑暗骑士的传说……
为什么我们的时代要相差这么久呢？克拉克痛苦地想。为什么我们注定不能相识？你会是那个能够全然理解我的人吧。如果你也能回答我的话该有多好，就算你不说话，而只是看着我，用真实的双眼……那也算是一种安慰吧。既然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那为什么让我了解你？为什么让我想象不可能的事？
太多的“为什么”，无法解释，痛苦随之积压。
等克拉克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他从地上撑着坐起来，才真正有机会观察地上的影子。他惊愕地发现——蝙蝠侠的主体旁还有一圈淡淡的浅色痕迹。那是……血痕吗？克拉克的心再次提起来——对啊，布鲁斯·韦恩只是一介凡人。而一个凡人……能承受住失去如此多的血吗？
他还活着吗？
之后克拉克的生活再没了蝙蝠侠的影子。
作为超人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是一捧满天星。送出花朵的小男孩笑得一脸羞涩，怯生生地说：“爸爸妈妈说你救过他们，你是我们一家的英雄！”
克拉克的生活在归于平静。
直到两年后，毁灭日降临。
超人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将末日怪物扔进外太空，但这一动作耗干了他最后的力气。他从大气层最顶端坠落，气浪打在钢铁之躯上形成热浪，最终熔成一团火球。克拉克觉得自己的皮肤在遭受炙烤……
坠落时，他想到一年前最后一次见到蝙蝠侠的影子那天。回到星球日报后，他焦急地问向露易丝：“布鲁斯·韦恩后来怎么样了？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露易丝看上去一头雾水，但干练的女性很快稳住了理智：“这又是一个常识性问题，你可以自己去谷歌而不必问我！好吧……布鲁斯四十四岁时遭受过一次严重的车祸，折断了后背。养好伤后他一改往日的纨绔子弟形象，加大了对韦恩集团的严控。但不久后他就退休了，之后涉足政坛，竞选了几届市长。同时和妻子赛琳娜·凯尔一起专注于公益事业，两人还育有一女。八十九岁时，他在亲人环绕下寿终正寝。”
这段轻描淡写的叙述盖过了克拉克耳边的气浪呼啸，他嘴角扬起来，似乎全然忘记了随时等着他的死亡结局。
布鲁斯·韦恩活下来了，蝙蝠侠退休了……蝙蝠侠活了下来，布鲁斯·韦恩退休了……
他开始明白，哥谭的蝙蝠侠并没有消失，他只是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传说。那些影子想告诉他的并不是无望，而恰恰是希望！如果蝙蝠可以将希望注入当时腐朽不堪的哥谭，那超人又为何不能不能为大都会带来和平呢！布鲁斯·韦恩的生命敌不过时间的摧残，但他遗留下的信念可以！
那只蝙蝠会永远飞扬在需要它的某处夜空！
而超人……
漫长的坠落过程中，克拉克脑中走马灯一样闪现出各种结局。
最糟的结局也不过是死亡，但他，会在有生之年，让自己的信念永恒。
恢复意识时克拉克发现自己平躺在一张大床上，晨间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挤进屋子。他睁开眼睛愣了一会儿，四肢逐渐恢复了知觉。他试着动了动身子，浑身上下仍然疼痛刺骨。
透视了一边的墙壁，他看到了井井有条的花园。一时间，他觉得这个地方异常眼熟。
“你终于醒了。”房门被打开，低沉男声传入克拉克的耳朵。
他急忙收回视线：“这是哪儿？我睡了多久？”
“足足两个星期哦！至于这是哪里，韦恩庄园。”
克拉克回过头仔细看着眼前的男子，第一眼，他看见了男子领口似有若无的蝙蝠标志。接下来，那双晶蓝色的眸子如同深海唤醒了克拉克心底的层层温柔。他不确定地开口：“韦恩？”
“是的，韦恩。你可以称呼我为‘韦恩’，但朋友们一般叫我‘布鲁斯’——我的中间名。”男子漫不经心地解释道，顺手拉开了窗帘，“你该庆幸你掉到了郊区而不是市中心，而且捡到你的是我，超人先生。”
当阳光尽数倾泻进来，克拉克脸上的激动一览无余。
“布鲁斯？”
“嗯？”
“布鲁斯……”
“嗯。”
“布鲁斯！”
年轻的韦恩不出声了，他开始怀疑克拉克的脑子是不是落地时砸坏了。
而克拉克终于问出了一个正常问题：“你不住在韦恩庄园吗？”
“嗯……我应家族之约每三年回来一次。大概是遗传了祖父的爱好吧，我习惯到处游历。”
“你的祖父是，达米安·韦恩？”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祖父其实是个‘有趣’的人，他喜欢给我讲述另一个布鲁斯的故事，稍后再讲一个自己的，来展示什么叫‘青出于蓝胜于蓝’！一个老人还这么幼稚……他还总说，我对着他竖中指的样子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自己。”韦恩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为他冷峻的气质添上一些暖色。
这个微笑让克拉克半冷的心脏灼热起来。没由来的，他对这个明明还是陌生人的青年感到亲切：“那这次回来，你还离开吗？”
“为什么不？”韦恩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他耸耸肩，“这里有什么值得我留下的东西……”话说一半，他对上了克拉克略显失落的眸子。一时间，他竟有些于心不忍：“不过也说不准，如果值得的话……”
“你一定会发现，这里有很多值得驻足的地方！”
“也许吧。”韦恩失笑。
“一定！”
克拉克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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